我们从那个村子划出去十多英里后,才敢点上灯。然后我们吃了晚饭。一路上,国王和公爵因为骗术得逞,笑得骨头都快散了架。公爵说:“这群呆瓜、蠢货!我早知道看第一场戏的人不会揭我们的底,只会叫镇上其他人和他们一起钻圈套。我也知道他们第三天晚上会设好埋伏,想收拾我们,自以为该轮到他们来一展身手了。好吧,是轮到他们露一手了,我会送他们点儿东西尝尝,好让他们知道能占多少便宜。我倒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利用这个好机会。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大可以把它变成一次野餐会——他们可是没少带各种好吃的。”
这两个坏蛋那三个晚上一共骗到四百六十五块大洋。我以前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够装满一车的了。后来,趁他们睡着了,打起了呼噜,吉姆对我说:“哈克,他们干这种事儿,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我说,“不奇怪。”
“为什么不奇怪呢,哈克?”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种人本来就是那个样。我觉得他们都是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