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比较好走以后,我建议:“你把那块石头丢掉不是比较好吗?”那块石头让我很紧张。
“什么石头?”他不解地问道,然后才了解他仍然握着那块石头。“喔,这块石头,”他含糊地说。“是的,是的,我想我应该要把它丢掉。”
他带我们走另一条小径,向前走了几码,他想了一下后挑选了一棵看起来跟这片森林里其他树木没什么两样的树。他小心翼翼地把这块石头塞到羊齿植物的下面。我心想这时候如果提出来说整块石头上可能都有他的指纹似乎也没什么意思。这块石头有可能过了三百年都没人把它挖出来,而那天的朵丽一定相信石头上的血是在丹麦人第一次入侵英国时就遗留下来的。
康博比把石头丢掉后看起来就比较放松。“来吧,”他说。“我们得快点。”他没带领我们朝山坡上的小径往回走,反而是带我们穿过一片看起来绕来绕去的树林。如果朵丽没有感觉到不安,我却有不安的感觉就太羞愧了。不一会儿之后,呈现在我们下面的就是巨大的黄鹿庄园。
康博比停下来喘了几口气,他看着下面我们的车子和公车停放的庭院。映入眼帘的只有几个司机在抽烟聊天。我们发亮、红色的胜利车就像是路标。